第63章 甜梨-《贪酒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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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行人到了酒吧。
    路迢迢扬扬手,吩咐人往二楼送美酒佳肴,自己则先和林知酒去换衣服。
    穿着这种礼服可不好施展。
    刚好趁这个机会,她才想起之前林知酒和她说过的话。
    “不是说追到了吗?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,好歹也得给你参谋一下,不然就你这没谈过恋爱的单纯小姑娘,被骗了怎么办。”
    林知酒顿住。
    她张了张口,企图说话。
    但面对路迢迢好奇催促的目光,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    “干什么,有这么难以启齿?”
    林知酒缓缓点头:“是有点。”
    路迢迢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不是,我说你这是找个了什么男朋友?不是说长得挺好看?那怎么就难以启齿了?”
    两人换好衣服,往外走。
    走廊的光昏暗。
    林知酒含蓄地说:“有个特殊原因。”
    她顿一下,补充:“怕吓到你。”
    路迢迢说:“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”
    刚好此时,酒吧一服务生过来,喊了声路迢迢。
    “老板……”
    表情和语气都一副欲言又止。
    路迢迢看他一眼:“有事说事。”
    服务生都不太敢大声说:“下午到了个快递,是您的。”
    路迢迢没有把私人快件地址写酒吧的习惯。
    而最近这段时间,给她往酒吧寄东西的,只有一个人。
    “都在楼下,何哥让我上来给您说一声。”
    他口中的何哥,是调酒师,平时路迢迢不在的时候,都是何哥管事。
    接连两周,酒吧里无人不知路迢迢遇到了不顺心的事。
    而能让她心情不爽到巅峰的,每每都是因为被寄到这里的快递。
    老板的情绪,能直接影响到酒吧里所有工作人员。
    ——毕竟就连何哥,上次因撞上了枪口,每一杯调出来的酒都被挑刺到怀疑人生。
    服务生是新来不久的,所以才会被退出来当今天的出头鸟。
    林知酒看了眼路迢迢,察觉到她骤然没什么精气神的眼神。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
    路迢迢没回答,只抬抬下巴对服务生说:“去帮我拿上来。”
    服务生立刻领命而去,生怕被看不见的火焰烧着尾巴。
    等快递箱送到她手里,路迢迢才对林知酒说:“我那一整颗被退回来的真心。”
    林知酒: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她难言地看过去。
    差点被这句话把牙酸掉。
    路迢迢叹气,返回去随手把盒子扔回房间,这才重新过来。
    她攀着林知酒的肩,控诉似的说:“长得一副小乖乖的模样,怎么是个铁石心肠。”
    林知酒问:“你那个,姜未予?”
    “啊。”
    路迢迢说完就撩一把头发,“今晚让我开心点,别提这个心硬如铁的小坏蛋。”
    林知酒被她的形容笑到。
    拖着长音回她一声好。
    算算时间,自从路迢迢表明要追这个人,竟然也已经过去一个来月。
    而她既没追到,看上去也没打算放弃。
    是够不一样了。
    进了包厢,三位男士已经在喝着酒聊天。
    林知酒一眼瞧见陈羁。
    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褪去,就连不得已戴上的领带,也没了踪迹。
    他穿了件白衬衫,很罕见的白衬衫。
    最上面那颗扣子也开着,露出一片三角区域。
    仔细一点,能瞧见锁骨端。
    两只袖子都挽了起来,小臂的线条流畅好看,上面的青筋微微凸起。
    除了腕间那块鳄鱼皮表带的百达翡丽,什么装饰都没有。
    但就是很好看。
    哪哪儿都好看。
    懒散地坐着喝酒的样子,莫名地像个……败类。
    林知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个这样的词来形容此刻的陈羁。
    可能是这恰到好处的氛围与灯光,让画面都有了电影的质感。
    “赶紧地过来啊。”常昼看见人嚷嚷两句:“酒都给你俩准备好了,速度。”
    说着就举起一只玻璃杯。
    路迢迢接下,仰头将里面的朗姆酒一口喝尽。
    “我操?”常昼道:“路姐心情不好啊?”
    路迢迢一个字没说,在他身边坐下。
    剩下的位置其实和从前一样,正中的陈羁与路迢迢之间,留出了不小一处地方。
    他们从没对谁坐哪儿有约定。
    不过,好像一直以来,林知酒都是陈羁旁边的那个位置。
    无论是在中间,还是边上。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    她怔愣的时候,陈羁出了声:“杵着干嘛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她答应一声,又尽量让自己自然地迈开步子。
    等终于屁股挨上沙发,才松出一口气。
    心里有鬼似的看了看另外三人。
    路迢迢正威逼利诱让常昼给她倒酒,完全没注意这边。
    林知酒放下心来,收回目光,却刚好撞上孟觉含笑的眼神。
    一副看破不说破的高深莫测。
    林知酒心里一咯噔,立马看向陈羁。
    她一双眼睛都睁得很圆,像只小猫。
    目光里满满都是问号。
    陈羁倒是悠闲,慢条斯理地往她手里塞了瓶草莓牛奶。
    林知酒仿佛只剩眼睛会动。
    她看看孟觉,又瞅瞅陈羁。
    如此来回两三遍,最终锁定陈羁。
    眼神都在问:他,知道?
    陈羁抿了口酒,淡淡地回答她:“嗯。”
    林知酒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立马变得变成一只小鹌鹑,捧着一瓶牛奶,低着头只顾咬吸管。
    陈羁存心似的,凑到她耳边。
    声音放得很轻:“今天怎么不闹着喝酒?”
    林知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随后挪着屁股,往路迢迢那边坐过去不少。
    陈羁扯着手腕把人拉回来。
    命令似的说:“就坐这儿。”
    “哎,路姐,少喝点少喝点,别灌这么猛啊!”常昼声音很大。
    路迢迢接连喝了好几杯。
    孟觉问:“真心情不好?”
    路迢迢自己倒酒:“这不挺明显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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